七日后
戰(zhàn)事已畢,大辰軍隊已經(jīng)回到境內(nèi),太子宇文陌率先帶領(lǐng)一小批人馬日夜兼程趕回了大辰帝都,只是,與他同歸的還有一名女子。
間歇之時,聽得到士卒小聲議論那名女子的聲音。
那女子被安排在一輛馬車上,但是無人知道她早已經(jīng)被人束住了雙手和雙腳。
“沒想到這姑娘這么犟,一整天不吃也不喝?!?br/>
“你說,太子殿下帶回了婢女干什么,大辰皇宮還缺這種丫頭嗎?”
“看著勉強是個粗使丫頭,不是都說宮里不養(yǎng)閑人嗎,像她這種不時相的進去了,還不被那些主子娘娘扒一層皮下來?!?br/>
正說著,也是一個女人搖曳著走了過來,只不過她生的妖媚,走步生姿,叫靠坐在樹下的士卒們都不禁支起來腰看著這個女人。
方才說話的那個士卒看著如此艷麗的女人直直地朝自己走過來,全無方才的男人之氣,這會子低下頭來不好意思直視她的眼睛,倒像是個大姑娘了。
裳斕婷戴上手腕上的玉石玲玲作響,她用陰柔的語氣媚笑著問他:“你貧嘴了這么久,你見過這馬車里的女人嗎?”
只見那士卒小心的抬起頭來想看她,誰知道一看她的眼睛,全身上下就木訥了起來,話也說不好了;“沒,沒,沒見過。”
看著這個慫包,裳斕婷就喜歡男人這種因為自己而失魂落魄的樣子,她笑了笑說道:“那你為何說她是個粗使丫頭?”還沒等到士卒回答,她就上了馬車。
這個被很多人議論指點的女子,此時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,有些舊有些褶皺有些灰燼,脖子下方正中央的地方,還有不淺的血跡。她嘴里被塞了塊布條,因為她已經(jīng)咬舌自盡過一次。
裳斕婷親手拿出了那塊染著血跡的布條,淡淡地說道:“早知今日,當初我看到你的時候,就應(yīng)該直接殺了你,至少比現(xiàn)在痛快的多?!闭f完把布條扔到了一邊。
“你奉命行事,難不成還能做得了你家太子的主?”這女子冷哼著說道。
“不要怪怠慢了你,我們從未見過太子殿下有心軟的時候,縱使你是一個女人......一個如此高貴而傾城的女人?!鄙褦替檬种羞鴦倧南鹘竦氖峙粒丝陶媾硬林樕系幕覡a,不得不承認,她生的確實很美。
“你就這么評論你的主子,這樣好嗎?”
“從不心軟,這是他身上最值得欽佩的地方,我這是在敬仰他,有何不好?”
“對你也從不心軟吧,因為他只把你當作一只......”那最后一個字還未出口,裳斕婷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,惡狠狠地盯著她,帶著輕蔑說道:“你還以為自己是高貴的長公主殿下嗎,你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命賤的丫頭,一個士卒就足夠碾死你了?!?br/>
重瑤依舊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裳斕婷,她有著高傲的眼神,那種高貴是與生俱來的,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,不會因為那些外加的傷口而消失的氣質(zhì)。
裳斕婷將給重瑤擦過臉的手帕扔在馬車里便出去了,并沒有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逗留太久。
于是,再一次給重瑤留下了一個人的空間,被囚禁著沒有自由和尊嚴,這種恥辱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無比惡心,這種卑賤感深深地扎著她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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