擎天醒來,陣法的白光尚未散去。無上大師正伸出手指,觸在他的額頭,絲絲“旭陽”真氣渡入,擎天腦海一片清明。
先前經(jīng)歷的一切,仿佛是一場夢,畫面一幀幀回放,給他一種久遠虛無,更加不真實的感覺。但是,癲狂之后,他更加肯定,發(fā)生在天降身上的都是真實經(jīng)歷。
無上大師面色平靜,眼眸中散發(fā)寶石般的光華,氣息越發(fā)神秘,他蓄著發(fā),一身布衣,更像一名仙師隱者。
“你落入陣中時,神識反饋信息,我立刻趕過來,再摧動陣法反轉(zhuǎn),費了不少功夫。”
“為什么當時我頭腦混沌,什么也想不起來?”
“你腦海中有我的神識存在,穿越時空亂流時產(chǎn)生激蕩,影響記憶,那只是暫時的失憶之征?!?br/>
擎天快速拼接諸多片段,恍然大悟,“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大師兄,而那陣法是一個時空隧道,你想拿我試水,檢驗陣法,然后穿越到過去,改變未來?”
無上大師臉上波瀾不驚,點頭贊道:“你很聰明,只是想象力過于豐富,只猜對了一半?!?br/>
他轉(zhuǎn)眼望向茫茫雪野,目光更加深邃,“那是時空陣法不假,是我在三世之時傾盡心血建成。然而隨著不斷參悟佛法,看緣起緣滅,云卷云舒,心如止水,早已放棄那個念頭了。”
“那后來發(fā)生了什么?惟肖怎么樣了?”擎天追問道。
無上大師微笑示意,擎天從袖中拿出那個破舊的錦盒交給他,大師打開,里面有一顆鴿蛋大的雪白明珠,他拿在手中細細把玩。
“陣法逆轉(zhuǎn),也就是你回歸之時,我剎那分神,惟妙趁機遁走。我擔心惟肖安危,立刻趕回別院,并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蹤跡。等再回到天池邊,黑色光柱已熄,封印再起,魔界入口已不復存在。而在我岸邊只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。”
大師搖曳手中明珠,如視拱璧。擎天不明所以然,只聽無上大師繼續(xù)說道:“只有一個合理解釋,我當時為了留住惟妙,一番虛假告白,無意間卻被惟肖聽到,她心灰意冷,情斷義絕,用‘清風訣’除去記憶,凝練成珠,義無反顧往魔界去了。”
大師說罷輕聲嘆息,目視明珠,眼中有星光顯現(xiàn),“多善良的姑娘,記憶之珠白玉無瑕,而我卻傷了她的心,讓她心情絕然,一念成魔。這也成了老納心中永遠的痛。”
擎天也連連搖頭,“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誤闖陣法,穿越到過去,或許就不會引發(fā)這么多事情?!?br/>
“今日之因竟是那日之果,冥冥中天意早已注定,人力根本無法扭轉(zhuǎn),也怪不得別人?!?br/>
“那后來呢?”擎天繼續(xù)追問。
“真?zhèn)鞯茏右蝗諆?nèi)三人入魔,掌教震怒降罪。我心如死灰,隨即退出雪山派。正好我在秘境獲得一門佛宗秘法,于是開宗立派,建立天運寺,因果傳承,恩怨難了?!?br/>
擎天理清緣由,又想起惟肖清純的目光,心中一聲悲嘆,繼而更多疑問油然而生。
“既然塵埃落定,天意難違。那大師將我卷入其中,有何意圖?”
無上大師話題一轉(zhuǎn),“我修行九世,執(zhí)念難平。一月前,寺內(nèi)法寶天運鐘鳴,引四方雷動,響徹天地,旁人認為是老衲修為圓滿,飛升仙界之吉兆。唯獨老納窺得天機,惟肖魔功已成,即將破封出關(guān)。”
擎天接話道:“于是大師以飛升為由,宏大氣勢掌控局面,實則是為掩護破封之魔??墒悄阋殉晒?,又于我何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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