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叔對我投來感激的一笑,我能想到他心理斗爭有多激烈,親手把侄子送進牢里,他承受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。
見我爸還在走神,我心中一動,拉著他胳膊撒嬌道:“爸,要是您家閨女遇上這樣的事兒,被人噶了腰子,您心疼不?”
我爸一怔,眼睛閃爍了一下,突然又很認(rèn)真地說:“心疼,當(dāng)然心疼,你要是有個好歹,我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呸呸呸,你不會有事的?!?br/>
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這么想,至少到現(xiàn)在他都沒提過想讓我捐腎的事兒。
我又想起另一件事,“小叔,如果堂姐簽了諒解書,奶奶被放回來了,家里那處院子賠給堂姐,那奶奶住哪兒?”
為了文松文柏的前途,把奶奶放出來我也就忍了,不過我可不想她出來后還能母慈子孝的安享晚年。
我媽脫口而出,“鄉(xiāng)下老房子不是還在嗎?你奶奶可以住那兒呀?!?br/>
我有些嘲諷地笑笑,“奶奶的性子您是不知道嗎?她會安安分分的一個人住鄉(xiāng)下?到時候鬧著要住到咱們家怎么辦?”
我爸想都沒想就一臉驚恐地說道:“那怎么行?你奶和你媽不對付,住到咱家那不是一天天的干架,到時候家里成天雞飛狗跳的,這日子還過不過了!
你是一年在家住不了幾回,我可是經(jīng)常在家住呢。
不行,絕對不行!”
我媽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。
這個態(tài)度還是值得表揚的,我爸雖然耳根軟,不過涉及到關(guān)鍵問題時,還是挺清醒的。
我又看向小叔,小叔就差把‘拒絕’兩個字寫臉上了,“二哥,不是我不孝順,實在是除了大嫂,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咱媽那性子,反正我媳婦兒肯定不行。
上回來我家就住了一周,差點就把我家都拆散了。
咱們還是想辦法讓老太太住回老宅吧?!?br/>
我爸非常贊同地拍拍小叔的肩膀說:“對,你來想辦法說服咱媽。”
“為啥是我來說服?你是當(dāng)哥的啊?!?br/>
“你本來就是干思想工作的,這事兒當(dāng)然是你比較拿手?!蔽野终f得理直氣壯。
小叔:“……”
今年掃墓沒有奶奶主導(dǎo),整個流程簡化了很多,大家燒完紙錢就要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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