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皎月從床上醒來的時候,天光已經大亮了。
昨晚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哭了一場,這會起來一看,眼睛已經腫得像核桃一樣了。
不過哭了一場后,她心里也沒有那么難受了。
目前最重要的是爭取明年之前把他給的□□和平時買禮物花的錢給還了,她昨晚大致算了一下,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差不多將近兩百五十多塊了。
她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和上學那會存的錢加起來都才二十多塊,完全是滄海一粟。
林皎月無聲地嘆了一口氣,這么多錢她要怎么才能湊齊啊。
去縣城當工人?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了,先不說她媽不會同意,就算同意了,她也不一定能被招聘進去。
她養(yǎng)豬的工分倒是可以換成現(xiàn)金,可她才干了幾天,而且養(yǎng)豬的工分又不高,年底結算下來也沒有多少錢,這筆錢多半還得交給她媽。
想了半天,她也沒想到有什么可以掙錢的方法。
林皎月心里很沮喪,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,割豬草的時候還不小心把手給割到了。
紅色的血滴在了綠色的草上,沒多大一會兒就干涸了,轉變成了一種類似于烏黑的顏色。
林皎月手忙腳亂的想找帕子止血,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,傷口雖然并不是很痛,但看著血越流越多,她總有一種心慌氣短的感覺。
——
嚴芳和另外幾位女知青被分到了放羊,她和她們幾個都相處不來,所以平時放羊的時候只有她是一個人一組,負責三頭羊。
她每次負責的三頭羊都還挺乖的,不會撒丫子地滿坡跑,所以她每天都過得挺輕松愜意的。
這天,她像往常一樣把羊趕到了草最豐茂的一片小山坡,然后找了一個太陽曬不到的地方看書。
沒過兩分鐘她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,在雜草中間看到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,她沒多管,低下頭繼續(xù)看她的書。
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,最后在她的附近停了下來,很快就響起了“沙沙沙”地割草聲。
聽著這種規(guī)律的聲音,她睡意漸涌,頭如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地,手中的書也滑落在地。
正在她快要完全熟睡過去的時候,割草的沙沙聲消失了,轉而響起了輕微的抽泣聲。
聽著就像是小奶貓的嗚咽聲,還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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