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想自己的爹,寧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,要被他這樣厭惡拋棄。
瞧見趙母一直盯著趙軒鼻青臉腫的模樣,寧魚怕他被罵,即便是害怕被攆被罵,還是下意識沖上去解釋:“嬸子,你別打他,他是為了幫我才被流氓打的?!?br/>
暮色風雪之中,趙母若不仔細看,還真沒注意趙軒身后跟著這么個小丫頭,她懷里還抱著大半藥草,瘦弱得仿佛天上多落了會兒雪都能把她壓死。
趙母低頭看兒子,他心虛得偏頭,自顧自去找屋里的他爹,道:“老頭兒,我把藥買回來了!我手傷了,路上掉了不少,幸虧有個妹妹幫我撿了帶回來……”
這樣為她說好話求他們心軟的小心思,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怎么能看不出來呢?
只是看這女孩惴惴不安的樣子,家中也沒什么余糧……
但看著女孩單薄的衣裳,趙母終歸是個做母親的,舍不得看孩子凍死,無奈放了她進家門。
夜里,又給她燒了熱水擦身子,才看到她身上數(shù)不清的新舊傷痕交錯。
她和趙父商量,要不要留下這孩子。
而屋外趙軒和寧魚就坐在火堆邊烘烤濕了的草藥。
兩個人久久沒有言語,還是寧魚存了討好的心思,率先開口道謝。
趙軒在爹娘面前調(diào)皮得很,這時候就成悶葫蘆了。給自己擦藥酒手下沒輕重,痛得臉通紅,只喏喏得憋出來:“我是男人,保護女子是應該的?!?br/>
十幾歲的少年人,身形還只是清瘦纖長,就敢說自己是個男人?
寧魚聽了笑了笑,這下可把趙軒惹急了:“你笑什么?我就是男人,我……我……能砍一天柴火還能上山打來野鹿呢!”
趙軒著急忙慌給自己解釋,寧魚直接戳了他被揍紫的眼眶,前者立馬痛得直咧嘴。
“是是是,你是男子漢,天不怕地不怕,什么都不怕,連疼也不怕?!睂庺~接過他的藥酒給他揉掉淤血,趙軒疼得要抽手,沒想寧魚的手勁兒還挺大,他這是躲也躲不掉,跑也跑不掉。
兩個孩子笑做一團。
屋內(nèi)的趙父趙母聽見聲響,瞧了,嘆了口氣。
他們年輕的時候幾個孩子都被征兵的帶走了,從此日日等夜夜等,只等來了孩子的死訊,若不是后來在路邊撿了襁褓中的趙軒,簡直活不下去。
唉……誰讓他們看不得孩子受苦,自己吃點苦就吃點苦吧。
趙家雖然收留了寧魚,可到底年景不好,家里糧食也不多,兩個老人便盡量少吃東西。
趙軒則頂著一臉的傷去山上碰運氣,看看能不能獵到兔子狐貍什么的,給寧魚和父母加餐,怎么說一家人也要挺過這個冬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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